Xtreme Fantasia

【注意】
　　本集因描述些許不良善的內容而含有髒話。此外本文內和街頭混混打交道的方式完全不值得參考。

2007/07/15(日)　P.M. 04:17　～回收廠隔壁的鐵皮屋～

　　熊熊的烈火沿著幾台摩托車的邊緣竄燒出來，火光把在場所有人的臉都照得紅潤。
　　「欸，桓道，」一男從門外走進、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　　「嗯？」我轉過身，「怎麼了，兄弟？」
　　「大哥找你，說是有事要跟你商量。」
　　「好，我馬上去。」

　　我把安全帽套在我的頭上，帽帶也懶得扣就隨手簽了一台兄弟的100cc小摩托出去，反正才不到五分鐘車程，不會有危險啦！

人物介紹：張桓道（男／15）
　　本作第一男主角。自幼母親即因病而逝，因父親疏於管教而在幫派勢力滲入校園時誤入歧途。

　　我靠近翊軒大哥的房間……
　　「大哥，」我敲了敲門，「是我，阿桓。」
　　「進來吧，阿桓。」
　　我緩緩走到他的桌前，「有什麼事要商量的？」
　　「不用這麼扭捏。雖然是講正經事，但如果你像個娘們一樣，什麼事都不好說，坐！」
　　我拉了一張椅子道我剛剛站的位子然後坐下。
　　「我就直接問吧，」他說，「你也知道你今年要升國三了，是該好好想想你要幹嘛。一直走在街頭上打混，以後你不一定有飯吃－－我說在你進監獄之前－－所以表面上你至少還是得要有一份工作好好謀生。」
　　「呃……所以？」我發出疑問，「大哥，可以直接講重點嗎？」
　　「我要你接下來這一年好好讀書。」
　　「幹，真的假的！？呃，對不起，大哥，我一時激動了些。」
　　「我知道你這輩子到現在可能都還沒有好好讀過書，而且我也是。但是因為我沒讀書，所以我就只能在這裡管你們幾十個小毛頭而已。」
　　「我覺得像大哥你這樣蠻好的啊。」
　　「好個屁！你懂三小？」他拍了一下桌子，「真正屌的人是我們現在都看不到，實際上都在幕後動腦筋、每天都還可以花天酒地、穿名牌西裝的人，好嗎？啊我們就只能在這裡混ㄋㄟ！還要怕被警察抓咧。」
　　「呃……如果真的像你這樣講的話，那我也很羨慕那些……『大大哥』。」
　　「想當大大哥，就要有『腦』啦！所以你這一年要好好讀書。」
　　「好吧……」我語帶無奈，「大哥，我還有一個問題。
　　「啥？」
　　「你這些話有和其他兄弟談過嗎？」
　　「有幾個啦，但是都不爭氣、都像你剛剛一樣覺得現在就很好了。幹，你不要像他們一樣，看你能不能多長點腦子。」
　　「好吧，既然你寄予厚望，我就加加油，反正再苦就一年而已。」
　　「這樣最好，沒事了，你出去吧。」
　　我走出去的時候關上了門。

人物介紹：邱翊軒（男／16）
　　桓道追隨的大哥。在五、六年前就被自己的叔叔提攜進入險境、而也因叔叔的關係而很早就成為可接掌一方的小角頭。

　　沒想到翊軒大哥居然要我去讀書……雖說我是因為他才在這社會上有「頂天立地」的感覺，但是要我做「好人才會做的事」實在是需要好一段適應。

　　把車還兄弟之後，在走路回家的路上順手買了章魚燒當晚餐。既然現在答應大哥說要Ｋ書，晚上也只好來整理一下以前的課本……

　　「喂，」混帳老爸又帶著渾身臭酒氣從外面回來，看來又是想要數落我一番，「阿桓，你居然會翻書啊？」
　　「不要叫我阿桓，」我連看他一臉都煩。
　　「你那些外面的……嗝！『朋友』們不是都這樣叫你嗎？」
　　「閉嘴啦，幹！你不是他們，你他媽叫屁喔！？」
　　「哼……」他自知自討沒趣地走了，這混蛋老爸講話就只會語帶諷刺，喝醉的時候更是語無倫次，媽的。
　　「滋滋……」手機震動起來。
　　「喂？」我接起。
　　「阿桓，明天早上六點會有人到你家樓下接你，你上車之後再跟你說。」
　　「好－－嗶！」還沒把好字講完，對方就掛電話了，大概又有兄弟在外面和人衝突、然後要其他人去罩他了吧。

　　隔天早上，一台灰色的轎車停在樓下，我上前接應。
　　「張桓道，對吧？」坐在副駕駛座的人把車窗按下時問道。
　　「嗯，我是－－欸幹！」
　　突然後座走出的兩個壯碩的人把我頭用麻袋套住、而且把我手腳都抓起來、把我搬進車子裡。

　　我一直掙扎，但想也知道沒用，於是我像一條死魚一樣動也不動來保存體力，直到有人叫我名字。
　　「桓道，到那邊以後，把對我們有利的東西帶回來……」

　　大概十五分鐘之後，我被帶下了車、頭還是套著。
　　「就是這個小王八蛋？」對方一個女聲說道。
　　「嗯，大姊，」剛剛的副駕駛說，「我們幫妳帶來了，妳現在可以撤告了吧？」
　　我的下巴好像被那位「大姊」抓住，她用力時讓我很不好受。
　　「回去之後，我再看看怎麼弄你，不過……」她放開了手，「你們最好不要給我搞什麼花樣。」

　　好像有兩個人把我的雙手架住、推我向前走。不知怎地我一點也不恐懼，反正一切一定都在兄弟們的掌控之中，翊軒哥一定會來救我……

　　突然後腦受到一陣重擊，我暈了過去。

Xtreme Fantasia presents
邂逅：水藍序幕／Meet by Chance: Aquablue Prologue
【桓道線01】一年以前／A Year Before

　　「把他弄醒。」
　　「噗哈！」
　　一盆水直接從我頭上倒下來。

　　我張開雙眼、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，左右還站著兩個壯丁，身後的手不知道被黏了什麼東西、有點刺刺的，耳邊還一直聽到嗶嗶聲，好像是從前面桌子上的機器傳來的。
　　「妳是誰！」我看著眼前坐著的女人。
　　她做了一個手勢，站右邊那個傢伙就賞了我一巴掌，然後桌上傳來的嗶嗶聲變快了一些、彷彿跟我的心跳同步。
　　「沒大沒小，被綁著還這麼『暢秋（台語：囂張），要問也是我先問吧？」
　　我悶不吭聲，她繼續說道：「我只問你幾個問題：前天晚上你在哪？」
　　「前天晚上？我在家裡，和我爸吵架－－我每天晚上都跟我爸吵架。」
　　這次換站左邊的傢伙給我一巴掌，「大姊只問你前天晚上！」

　　我悶不吭聲，看那女的眼神好像盯著桌上一台小機器，嗶嗶聲應該就是從那台傳出來的。
　　「好，我看你年紀也沒很大，那我再問你：你有沒有對女生做過沒禮貌的事？」
　　「嗯……」我想了一下，「撕掉她的考卷算嗎？」
　　「……就這樣？」她的表情有點錯愕。
　　「頂多就這樣，媽的我又不喜歡女生，是能做什麼事情？」
　　「看來年紀的確還蠻輕的，但是看起來比我還老是怎樣？」
　　「干妳屁事，」我說。
　　站右邊那個過來給我一拳，「沒有要你說話的時候，最好閉上那張臭嘴。」

　　她又做了一個手勢、問道：「好，最後一個問題：你有沒有看過這個女的？」
　　站左邊的傢伙抽出一張照片，我瞅了一眼。
　　「不認識，」我說，然後我的左臉又莫名其妙地吃了一拳。
　　那個女人緊盯著那台小機器，嗶嗶聲還是一直傳出來。
　　「嗯……看來那群王八蛋耍我，」她走到我面前，「抱歉，小弟，要讓你待在這裡一陣子了。你叫什麼名字？」
　　「張、張桓道……」我左右臉都好痛。
　　「帶你的人叫什麼名字？」
　　「呃……」在外絕不能出賣兄弟，「不告訴妳。」
　　右邊的人又賞我一拳，這次讓我有一股牙齒鬆脫的感覺。
　　「嗯，我可以理解你對我們的不信任，」女人說，「這樣吧，我叫李宣儀。你們那裡有個傢伙把我一個姊妹『吃完就甩』了，我本來想告那個王八蛋，你們有人就說可以把他帶來找我，結果你就在這了。」
　　「大姊，」左邊的人說，「這樣告訴這個小鬼，好嗎？」
　　「我只是想讓他知道他被自己人出賣而已，」宣儀拍拍我的肩膀，「再忍忍吧，小弟，等我抓到那個王八蛋再讓你走。」

人物介紹：李宣儀（女／18）
　　和桓道等人敵對勢力的大姊頭。同樣「管轄」附近社區一帶。

　　她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，左右兩個傢伙也跟著出去。
　　「（幹，）」我心想，「（啊現在咧？什麼是「對我們有利的東西」？）」
　　嗯⋯⋯現在也只能被綁在這。那個叫宣儀的女人⋯⋯比男人更有男子氣概啊，要不是她說話的聲音、還有旁邊的人叫她大姐，我還真不認為她是女的。

　　在這個空間裡面，什麼事也不能做，想想當時是怎麼跳進黑道的？從小我就認為是爸殺了媽，再加上他時不時叫著「人走了怎麼還留一個孽種下來？」就讓我覺得很不爽。幾年前有一次我和他吵架，我直接奪門而出，剛好碰到翊軒大哥和他幾個小弟在我家樓下「偷」抽菸（因未達法定年齡）。

　　他們看到我和爸吵架、對質之後就決定出手。
　　「欸，老頭！」翊軒走向前，「我是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生氣要打小孩啦，但是你們很吵、影響到我們談事情了ㄋㄟ。」
　　「你們就是社區公告提到的不良少年嗎！？」我爸問。
　　「我們哪有什麼不良？只是一群人聚在一起聊天而已啊。而且你看我們的樣子，有像『少年』嗎？」
　　「那我管教我自己的小孩干你們什麼事？」
　　「這就不對啦，死老頭！這麼大聲吵到鄰居，不好吧？」
　　「好，我這就回去，」爸指著我，「你有種就不要回來。」
　　「不回去就不回去！你他媽當我稀罕喔？」

　　等混蛋老爸回去之後，翊軒搭上我的肩膀說道：
　　「你為什麼和你爸吵架？」
　　「我就不爽啊，怎樣？」
　　他旁邊幾個小弟作勢要打我，翊軒示意他們冷靜。
　　「喔，小弟，膽量不錯啊，面對我們一群人還這麼大聲。我看你現在也沒有要回去的意思，不如到我那裡聊聊。」
　　「好，」我一口答應。

　　坐上翊軒大哥的機車後座，我到了他的「辦公室」——其實是個廢棄鐵皮屋。

　　翊軒自我介紹之後，問了我關於父子關係、學費等等的事，我不疑有它便也據實以告。
　　「好！我看我就多收你一個小弟吧！這陣子我們會教你一些⋯⋯『生活技能』，要是你後來通過考驗的話，以後你就不用靠你爸了。」
　　「我一定會過給你看。」

　　所謂的「生活技能」不外乎是去練習一些燒殺擄掠的事，像是勒索年紀比自己小的學弟學妹、砸毀路邊的車，甚至是無照騎車之類的。感覺我天生就是幹這些事的料，翊軒的考驗我輕易就通過了，隨著我「出任務」的次數越來越頻繁，我陸陸續續也從兄弟那裡拿到一些「資助」。

　　原來這就是幫派、是個比家裡更有人情味的地方。兄弟間沒有猜忌、只有義氣，去什麼地方也不會只有我一個人、看到什麼好東西也都會想到要和他們分享、也不用每天都要回家和一個老傢伙乾瞪眼。

　　只是⋯⋯回到現在，媽的我被綁在椅子上，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——雖然我現在也看不到。

　　此時，有另一個女生走進這個空間。
　　「你就是張桓道？」
　　「對，」本來想問她是誰，憶起剛才的事就還是算了。
　　「好，」她走到我身後解開繩子，「你可以自由活動了。」
　　「啊？呃⋯⋯謝謝。」我去看了一眼桌上那台嗶嗶叫的機器，看起來像是偵測心跳的東西，沒想到這群人居然有這麼先進的物品。
　　「我們最近會拿你再去和你們的人談條件，」那個女生說，「你最好在這裡的期間都不要亂搞什麼勾當。」
　　我點點頭之後走了出去。

　　腦內分析一下剛才聽到的事情，如果宣儀想要告人的話，「對我們有利的東西」應該是法律傳票之類的吧？我也不是很清楚，但八點檔都是這麼演的。可是那種東西要怎麼無聲無息地帶回去呢？
　　「桓道！」坐在大廳的宣儀向我揮手，「來吃飯吧。」
　　她遞給我一個餐盒，裡面是滷肉飯和一顆滷蛋，在這一瞬間我覺得自己被融入了。
　　「其實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應該牽扯不相干的人進來，」宣儀說，「但是你那群兄弟可不這麼認為。」
　　我保持沈默，以免又被打臉。

　　仔細想想，若宣儀的敘述為真，那的確是我兄弟的不對，但是我站在她這邊的話，我不就等於是背叛兄弟了嗎？這還真是為難。
　　「砰！砰！砰！」外面傳來一陣陣爆炸聲，聽起來像是我兄弟自製小炸彈的聲音。
　　「什麼聲音？」宣儀問。
　　「大姐！」一個小弟跑了進來，「他們來了！」
　　「好，」她站起身子、手放在我的肩上，「你先吃飯，等等我們可能會叫你出去。」
　　見他們一行人走了出去，我扒兩口飯之後就走到窗邊「觀戰」。

　　「大姐頭！」是翊軒大哥，「妳一定知道我來這裡幹嘛。」
　　「是為了那個小弟嗎？」宣儀說，「我看你們也不是很在乎他的死活嘛，隨便抓來就想交差。」
　　「看來妳已經知道阿桓不是妳要的人了。」
　　「開什麼玩笑，你沒想到我這裡有測謊機吧？」
　　「真的假的！？」翊軒看來有點亂了陣腳，「欸！不管怎樣，我希望妳把阿桓交出來，不然別怪我們對妳不客氣。」
　　「喔？想打架是不是？那好啊！來打啊！」宣儀的音量震懾了在場所有人——包括我。

　　一群小弟急著要衝上去拼命，但翊軒止住了他們。
　　「我只接受單挑，」宣儀說，「一個一個來。」
　　「誰管妳這臭女人要單挑還是一起上？反正我能打死妳就好，」其中一個兄弟叫囂著。
　　「江湖道義我是很清楚的。雖然一次全上、致人於死地是可以很容易就達成目標，但你們的名聲也會變臭。何況我還是個女人，你們不怕這種事傳回你們那邊嗎？」
　　「哼！」
　　「這樣吧！你們叫三個出來跟我打，如果我最後還站著，我就再跟你們談下一個條件；如果我倒下來的話，什麼事我都不追究，阿桓也直接還你們，這樣可以吧？」
　　「大姐，」宣儀旁邊的小弟湊上去，「這樣好嗎？」
　　宣儀沒有說話，只是嘴角上揚著。

　　那抹微笑不知道是自信還是自不量力⋯⋯啊！突然想起「把有利的東西帶回來」這句話，我趕緊趁人都在外面的時候，在這屋內四處翻找，看有沒有類似的東西。

　　我翻遍了抽屜與櫃子等等，甚至連冰箱都翻了，居然只有找到食物和飲料。
　　「（難道這個幫派都沒在用「傢伙」的嗎？）」我心想。

　　我又探頭看窗外，只見翊軒和宣儀兩個人都站著，其他兄弟們則打成一團——然後有三個人躺在地上。
　　「停手！」宣儀大喝一聲，又再次震懾了在場所有人——包括我。

　　見大家終於放下敵意之後，宣儀開口說道：
　　「如何？該我開條件了？」
　　「沒想到妳這女人還真他媽不像女人啊⋯⋯」翊軒說，「妳想開什麼條件？」
　　「明天早上七點在河堤那邊，把那個欺負我姊妹的王八給我帶來。我會帶她和桓道去認人，你們最好不要再耍花招。」
　　「好，我接受，」翊軒舉手示意，「大家可以先撤了！」
　　其他兄弟看來打得還不夠過癮，「走啦！看三小？」結果也是跟著翊軒走了。

　　當天晚上，我見宣儀一個人坐在沙發上，便走向前。
　　「是桓道啊，」她注意到我，「啥事？」
　　「今天妳提出單挑，居然這麼輕鬆就贏了，為什麼妳這麼強？」
　　「你看到啦？那是因為我爸是警察，從小他就教我很多防身、反擊技。」
　　「原來如此，難怪還有測謊機⋯⋯」
　　「嗯！是從派出所拿來的報廢機器，想說修一修還可以用。」
　　「不過，既然妳爸是警察，他怎麼能忍受妳打架和做壞事？」
　　「我哪有做壞事？你想，把你綁來這裡的人是你那群兄弟，又不是我。」
　　「這麼說好像也是⋯⋯那妳其他的兄弟姐妹——」
　　「很多都是我那些喜歡打架的同學來助陣的啦。」
　　「這樣子啊⋯⋯我想一下。」
　　「你在想什麼？」她問。
　　「我想說既然你們和我們都愛打架，不如我們合作？」
　　「怎麼合作？」
　　「妳也說了妳爸是警察，而這裡一直都很亂，黑道還潛進校園。妳爸他們一定是抓不勝抓，不如用我們這些本來就在『檯面下』的人來幫你們。」
　　「可是，要是我爸聽到你們都是流氓——」
　　「就像在學校一樣起個稱號就好了嘛！我們就是呃⋯⋯『正義小尖兵』之類的。」
　　「喔？」宣儀似乎有點心動，「好，如果你那邊的兄弟明天都乖乖配合我的話，我是可以去說說看。」
　　我微微笑，因為似乎談成了一樁「生意」。

　　隔天早上，我和宣儀搭上一台白色轎車前往河堤，我隔壁坐了一個女孩，看起來一副苦瓜臉。
　　「呃⋯⋯」我想要問候她，「妳還好嗎？」
　　「⋯⋯」她沒說話。
　　「阿桓，」宣儀說，「她現在對男人有點反感，先不要激怒她。」
　　「好吧。」

　　我們到了河堤，翊軒等人已經在那邊了，有個傢伙還被架住。
　　「先不要下車，」宣儀說，「小甄，妳看看是不是那個人？」
　　綽號小甄的女生朝窗外看，默默地點頭並馬上把視線撇開，感覺那個兄弟對她的傷害似乎真的挺大的。
　　「走吧，我們下車，」宣儀向我示意。

　　「阿桓！」翊軒看到我還活著好像很高興。
　　「把那王八交過來，桓道就可以回去了，」宣儀說。
　　「叫你走啊，臭卒仔，」翊軒踹了那個被架著的傢伙一腳，「就算只想對女人玩玩，也要他媽負責啊！不是只有對兄弟才有義氣，懂嗎？」
　　「我明明就沒做什麼！」他大吼，然後就被宣儀的人帶走了，而我也被推到翊軒旁邊。
　　「這下子我們沒欠了吧，大姐？」翊軒問。
　　「嗯，」宣儀點頭，「你就是帶頭的吧？」
　　「對，怎樣？」
　　「我還有事要跟你談。」
　　我手搭在翊軒肩上、向他眼神示意。
　　「說說看。」
　　「其實我並不是和你一樣組織幫派的人，我爸是警察。」
　　「幹！所以我們被設計了！？」翊軒大喊，「大家先閃——」
　　「冷靜，」我說。
　　「我沒有要耍你們的意思，看你們也算是守信用，我希望能和你們合作⋯⋯」

　　在雙方的討論與決議之後，大致上我們算是要「以暴制暴」吧，該維持我們住家區域的表面和平。而我們在過程中的一些難免的破壞，警察們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，私下我們才會再談修繕的部份。

　　宣儀和翊軒互相握手言和了，這件事情應該就在此告一段落了，然後雙方人馬也就各自回去了。
　　「阿桓，這次你幹得好啊，看來我們也算是要黑白通吃了，」翊軒說。
　　「你該慶幸我在被其他兄弟『賣』去宣儀大姐那邊的時候沒有想著報復。」
　　「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出賣我們啊，所以當上面的人跟我說要抓人去頂罪的時候，你的名字就被拱出去了。」
　　「幹，所以本來就是要我去死就對了？」
　　「幹嘛講這麼難聽？我們是在測試你ㄋㄟ！」
　　「測你媽啦。」
　　「別生氣嘛，至少你真的有腦子，叫你去讀書果然沒挑錯人。再來這一年你就多讀點書吧，考一個好高中來擴大我們的勢力。」
　　「可是宣儀不是要我們常去幫她們？」
　　「這個幫派又不是只有你跟我，我會叫其他人去幫那個女的。你專心念書吧！我也會看看有沒有人可以幫你。
　　「嗯，好吧。」

　　一年後的夏天，我和其他兩三個人被「栽培」去考試，最後我們以最低分那個人為標準填志願，至少還是進了繁華市區的高中。

　　而我為了逃離我爸，也決定在高中附近找間房先租來住，平時上完課還可以打打工來應付房租，畢竟就算兄弟們有心栽培，我還是會想要自力更生。
　　「阿桓哥，看來我們要『從新開始』了。」
　　「兄弟，你說得沒錯，來看看我們能否在這市區有什麼『作為』吧！」

顥德　筆／Written by Xconzona Deckons, Xtreme Fantasia

【作者後記】
　　青少年誤入歧途其實並非是一件不尋常的事，只是在越發達、進步的都市裡面會比較少見到像這樣子的情形。劇情目前的走向是以學園生活為主，未來有機會的話會再多描寫一點「兄弟情義」的東西。